| “我以为真正的美丽, 是可以通过时间考验的东西。” … 多少姑娘每日护肤、化妆, 不过图人前一副好皮囊,唯独缺了优雅。 可有人在百年前把她的一生活成了优雅。 气质是她一生的修炼, 无论历经多少悲苦贫病, 褪去一身浓墨重彩,她仍是最后的贵族。 .... 在北京东皇城根南街, 百年老国槐旁有个精致的小四合院, 女主人与保姆蜷缩在一处小耳房, 低矮、潮湿,终日不见阳光, 丈来十来平方米。 女主人斜靠着大枕头半坐半躺在床上,满头银发如往昔样盘成欧式发髻,端正的鹅蛋脸,笔直的高鼻梁,她的面容虽然有一些苍白消瘦,好在那双丹凤眼仍如七十年前光绪的“小淘气”般光彩流盼。 “你会说英国话,英国一点三刻怎么说?” 她非常淘气地用中国话说:“英国话不说一点三刻,说两点差一刻。” 光绪笑了一下说:“这样的英国话倒是好说。我看你是很顽皮的。” “是的,奴才在家里向来淘气。” “好,以后我们都管她叫小淘气吧!” "小淘气”叫裕容龄,中国近现代第一位女舞蹈家。容龄的父亲叫裕庚,汉军正白旗人,清朝驻法公使(1895年),据现有资料,他有五个孩子,三儿二女,大女儿德龄,二女儿容龄。 那时她才二十出头,之前她数年随着为公使的父亲裕庚,在国外生活,学习。可能是家里的老幺,容龄她的性子比姐姐德龄更加开朗活泼,待人接物也不拘小节。 容龄也不像姐姐一样好念书, 她喜欢柔软的身姿随着琴声舞蹈, 解放个性,无拘无束。 她曾瞒着父母向能歌善舞的日本女仆学习舞蹈,在很短时间里就掌握了日本舞蹈的风格韵律和技法,她排演的日本古典舞《鹤龟舞》让客人称赞不已。 1902年,裕容龄(右五)及裕庚全家在巴黎郊区森林咖啡馆 和途经巴黎的贝子载振(庆王长子,右四) 合影,摄影者是容龄的二哥勋龄 不过在大清贵族圈里,舞者犹如青楼之贱,供人娱乐而已。即使容龄家已经足够开放,也无法接受自家精贵的女儿在公开场合表演,但奈何不了想学日本舞13岁小女儿的决心,只能妥协让步给女儿请了日本著名的舞师教授舞蹈。 在她17岁那年,她跟随家人来到了欧洲的艺术中心、时尚之都——巴黎。这位少女跟着代表大清形象的父母,在巴黎上流社会觥筹交错间,也受着欧洲宗教艺术——文学、音乐、绘画、雕塑,它们的熏陶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