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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慕羽舞评】访王媛媛 在芭蕾舞团创作现代舞

2014-3-29 13:57| 发布者: 青藤| 查看: 9300| 评论: 0|原作者: 慕羽
摘要: 2014年王媛媛将携《野草》再次登临纽约BAM“下一波艺术节”。突然想起一个比喻,俄裔美籍芭蕾大师巴兰钦把自己比做“土豆”,在美国还没有理想芭蕾推广条件时,他却提升了百老汇的音乐剧舞蹈艺术品位。他说,自己是 ...



社会、人性与心理视角


《霾》是迄今为止王媛媛最具国际性的一部作品,也标志着编导从主体情感世界走向他者心灵世界的一部作品,这之后,媛媛几乎每部作品都交织着社会、人性与心理视角。

这部作品创作于2008年四川大地震之际,作品在结构上虽有一些意象,却没有具体的指向。作品有三个篇章《灯》、《城》、《岸》,分别象征着一线希望的生命微光,困顿的都市迷惘以及未知的彼岸世界。舞台是由弹性十足的海绵垫铺成的,无论是被动,还是主动,舞者的重心动势几乎崩溃,需要重新调试,才能配合这个环境。伴随躁动不安的音乐,他们在海绵上紧张地追逐、奔跑、摔倒、弹跳、翻滚、深陷、跃起、坠落……不断尝试向彼岸盲目挺近,直至精疲力竭。海绵垫很有欺骗性,它好似没有危险,比较柔软,跌倒也不至于让人立刻受伤,但是它却不能给人脚踏实地的自信,还消磨人的意志,让人沉沦,使人麻痹。舞者们群体性的试探着自己,也试探着他人,他们一直建构着动作的质感,试图在其中保持生命的尊严。其间,有人似乎抵达过岸的边缘,但这张网又把他们拉拽回来。到最后,人们因为疲惫而静默的一刻,却发现竟然能在海绵垫上安稳地站立了。微光虽越来越远,而且可见可感的尘埃从天而降,但内心已经足够强大,便无所畏惧。

2011年以来,随着PM2.5这些原本深奥的术语屡屡见诸各类媒体,对于“霾”的忧虑使普通百姓一次次收到冲击。无论是现实空气,还是心理空间,“霾”都是不可见的,但又是无处不在的。由于近年弥漫全球的经济危机、核危机,以及霾危机变成了人类面临的共同问题,这部作品的解读空间日益放大。
2011年“霾”成了社会话题,当然不是因为先知先觉的同名舞作,而是人们的警醒,因为它已经危及到了人的基本生存权利。不过当年,还有一个颇有影响力的社会话题却是因为一个舞作引发的,即王媛媛受香港艺术节委约创作的舞剧《金瓶梅》。

这个题材让我想到了莎乐美这个人物,圣经故事的,文学的,电影的,舞剧的,都不一样,主创的自我解读很关键,与其选择性的记忆相关。作品以潘金莲作为叙述视角,从她对武松的情欲和对西门庆的肉欲展开,武松、武大、西门庆、李瓶儿与庞春梅等人物相继登上舞台。王媛媛的这部作品并没有走不少前辈为潘金莲正名的路数,她反思的是一种社会物欲横流的“末世风光”中的两性关系和人性变异,带有一定的女性主义色彩。女性的自觉意识也体现为她怎样对待她的身体。女性的身体本身是值得尊重的,而不仅仅是生殖意义,但被欲望捕获的身体必然导致覆灭。无论生者,死者,都在最后奏响的《大悲咒》里寻求救赎。值得一提的是,在演出推广过程中,作品被遭遇了“禁演”事件。一年后,作品更名为《莲》在北大百年讲堂正式上演。什么时候我们的社会能坦然接受这样的题材,性别平等才能真正实现吧。

2012年底,王媛媛推出了她的新作《野草》。将鲁迅先生的同名短篇散文集搬上舞台算是一次很大的挑战。鲁迅的每一篇作品都有丰富而深邃的解读空间,抽象而极具隐喻色彩的《野草》字字珠玑,与现代舞的气质非常相通。媛媛想借用鲁迅此篇象征主义文学题辞来表达与之同样的内心感受:“当我沉默着的时候,我觉得充实;我将开口,同时感到空虚。过去的生命已经死亡。我对于这死亡有大欢喜,因为我借此知道它曾经存活”。王媛媛的阐释并不能直接将其意象“舞台视觉化”,而必须代表着主创者对原作的理解。作品分为三个部分,《死火》、《影的告别》、《极地之舞》,是她对“生存意识”的一次大胆剖析,充满了想象力,也投射到我们每个人的意识中。生命虽弱小,但也不能苟活,哪怕会碰到陌生的环境,会陷入自己的习惯范式,会面对未知的恐惧……为曾经这样的活着而大欢喜。

2013年底在北京天桥剧场,北京当代芭蕾舞团迎来了五周年特别舞剧作品《夜宴》,这是舞团核心人物王媛媛及其当代艺术家精英团队对于“哈姆雷特”当下意义的解读。舞剧大胆使用了冯小刚电影的原名,虽说圆满了王媛媛始终想把《夜宴》搬上舞台的 “情结”,而且还具有较高的市场识别度,但作为冯导电影中最有争议的一部影片,延用原名还是有一定风险。如果没有强大的自信,编导是难以做出这样一个选择的。舞剧《夜宴》并非是戏剧或电影的“3D打印机”,去进行文字或画面的舞台复制。

暴风骤雨般的狂躁音效中,王子因复仇而产生的梦魇展现在面前,在梦中,那个哈姆雷特式的天问得到了一个毁灭般的解答。难以承载现实困境的哈姆雷特没有选择复仇,而是选择了死亡求解脱。然而,编导却赋予这死亡以重生。舞剧的结尾便是这死亡的升华。群舞的角色身份不再是群臣,也不再是群灵,他们可以是如你我一般的当代人。褪去了王子外衣的真身缓缓站在舞台前,众人为这个鲜活的“人”献上花束,既代表了为哈姆雷特所有的至亲亡魂献上祭奠,也为了今人献给剧中完成了自我救赎后的“哈姆雷特”。“放下”是一种释然,“宽恕”更是一种情怀。就像刚刚离世的当代人类精神领袖曼德拉所言所行,如果不能放弃仇恨,即便身体走出牢狱,心灵仍会陷入囹圄。


结语
 
2014年王媛媛将携《野草》再次登临纽约BAM“下一波艺术节”。突然想起一个比喻,俄裔美籍芭蕾大师巴兰钦把自己比做“土豆”,在美国还没有理想芭蕾推广条件时,他却提升了百老汇的音乐剧舞蹈艺术品位。他说,自己是土豆,在哪里都能生长。王媛媛把自己喻为“野草”,可随处生长,也无家可归。

人活着不是为了活着本身,而是一次次的蜕变,这种经历犹如涅槃。现代舞就像一株野草,一不小心落到了大花园里,只能“在相对的孤立中完善自己”。


本文发表于《文化月刊》2014年 2月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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